清明怀远_拆家三角别蹭饭了

清明
文是自己写的,图是找神仙老师们约的
凹3:Qingrong
目前在搞三国史同,【过激曹郭洁癖】,🚫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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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夕】论叛徒的惩戒方式(黑道\强强)

我也不知道在写什么系列,就是想写一波看上去很厉害的东西( •̥́ ˍ •̀ू )

求轻喷吧QAQ


01
—下水道是一个城市的良心—

很少有人会否认,W市是座光鲜亮丽的不夜城。也不会有人承认,这座城市辉煌的外表下隐藏着数不胜数的伤疤与伤口。污浊的过往被一笔浓墨掩去时,陈旧的伤疤也被再次揭开。新兴的城市便由此建立。

而W市周边的贫民窟,便是这座城市被遗忘的伤口。这伤口被人们遗忘,被时间抛弃,所以只在黑暗的一隅逐渐腐烂、化脓。

贫民窟里有一家酒吧。说是酒吧,不过是流民地痞们浪荡混世的所在。这里的酒浑浊且带着刺鼻气味;酒杯肮脏而少有清洗;桌椅也黝黑难见本色,但正好与酒吧的顾客相得益彰。在他们的眼里生命的价值很轻,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谁会倒在地上,不知道倒在地上的醉汉是尚有一息还是早已一命呜呼。对于这些生不如死的下等人来说,也许只有死亡才意味着他们曾经活过。

傍晚的酒吧里冲进来一个满身灰尘与血迹的男人。他跌跌撞撞,嘴里不住念着什么话,把自己甩在吧台对面的一个位子上。

“杜松子酒!”男人坐在位置上呆愣了一会,突然癫狂般地大喊,“给我一杯杜松子酒!!”

酒吧老板擦着杯子冷冷扫那男人一眼,才发现他身上已是褴褛的西装。是个破了产的小老板来买醉的吧?他无不嘲讽地想着,冲男人提高了声线:“十块钱,没得商量。”

男人听到这个价钱,被打了一个霹雳似的坐直了。“这…这……”他犹豫了许久,在老板鄙视的目光下四处环顾,最终皱了皱眉把一个物件猛的拍在吧台上。

“这东西可比十块钱贵多了,你看看…给我换杯酒还不行吗?”他压低声线说道。

老板再看去时,桌上俨然多了一个白玉的坠子。玉佩不大,半个巴掌大小,但极其精致。那白玉的色泽温润,雕工也精细;最夺人的莫属玉佩中心镶嵌的一块绿玉,刻着一个花型的图案,正莹莹地发着光。

这万一是真的,可就值了大钱了!

老板一把抄过那块玉佩,假模假样地在昏暗的灯光下照了照,装出一副毫不关心的样子将那玉佩放入口袋,转身给那个男人倒满了一杯杜松子酒。吃鸡蛋不问母鸡,他非常清楚这一道理,况且在这鸟不拉屎的贫民窟,如此上成的玉佩从哪里来的,用脚想也能想的明白。

小偷小摸在这种地方不足一提,杀人放火甚至也是常态。人性在最恶劣的情况下总会撕破道德的伪面具,迫不及待地展露出丑恶的本性。而对他这个酒吧老板来说,存活在这里的唯一方式,就是对除了金钱以外的所有事物麻木不仁。

02
—人类根本就是不平等的,况且,他们也不应该是平等的—

贫民窟的夜晚似乎比其他地方来的更迟钝,更慵懒。天色越昏暗,越刺激着那些下等人的神经,驱使他们三三两两走出房门,像群不散的怨灵般游荡在街头。酒吧的生意也随之火爆。形形色色的人们一批又一批涌入酒吧买醉,不变的是脸上麻木却狂热的表情。

等应付走最后一批客人时,已是午夜。酒吧老板懒散地打了个哈欠,拖着沉重的身体锁上酒吧的大门。酒吧来的人太多,连他也禁不住陪着这群人多饮了几杯,如今已是微醺。

锁上门后转身的瞬间,老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知为何他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阴冷气息,仿佛自己是一只被毒蛇缠上的老鼠,蛇唇齿间喷出的凉气正喷在他的脸上。

下一秒脖子攀援上的凉意证实了他的感觉不是无根据的错觉,还未来的及反应浑身便无法动弹,颈部匕首幽幽闪着的寒光表明他早已无可反抗。老板感到自己之前饮下的酒精在此刻毫无作用,他无比清醒,只是哆嗦的身体上冷汗已经浸透。

身后持刀的人并未有进一步的反应,这给了酒吧老板一些反应的时间。深晓这个地方鱼龙混杂,他只能庆幸这个人似乎只是要钱,而不想连他的命一起索去。

于是他战战兢兢地开口:“钱…钱箱是吧台下的那个木箱……所有的,钱,都在里面…钥,钥匙在我脖子上……你,你一伸手就能拿到。”话语间那人没有任何表示,任由利刃抵在老板的喉结上,随着他的话语一颤一颤。

“玉佩。”是身后人的声音。未完全张开的声带摩擦出沙哑的嗓音,语气淡漠得宛如现在他手上的不是一条人命,而是比那轻薄的多的东西。

“好好好…!玉佩,玉佩,玉…”老板慌忙掏出那枚玉佩塞进身后那人缠着绷带的手中,再不敢有其他动作。

“这玉佩,是怎么丢的?”

“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我喝多了之后…掉到水沟里找不到了…!”

“好。”在昏倒之前,老板只听到身后男人敷衍的笑意,接着就是他后颈的一阵剧痛。

酒吧外的夜色依旧浑浊,蝉鸣和未亡人的喧嚣互相迎合着,有一阵卷着污浊气息的风扫过。

03
—他沉沦,他跌倒。你们一再嘲笑,可须知,他跌倒在高于你们的上方。他乐极生悲,可他的强光紧接你们的黑暗—

山鬼谣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在月光不可及的黑暗中,点燃了一只烟。那柄被他用来威胁酒吧老板的匕首早被擦净了指纹,随手丢到淤着脏水的垃圾桶里。

多年后重返故里并未使山鬼谣的心情产生什么太大的波澜,只是那个老板那时畏畏缩缩的样子,他直到现在记起还是想笑。

喂,肥猪,你还记得那个当初被你扔出酒吧打个半死的小孩吗?

如果你知道刚刚把匕首抵在你喉咙上的人就是那个小孩,你会怎么想呢?

山鬼谣低低笑了,手中香烟的红点一闪一闪,映着他宛若罗刹的笑脸。耳麦中不时传来的杂音使山鬼谣感到心烦意乱,于是他一抬手关掉了那个小小的机器。

玉佩——山鬼谣更愿意叫它玖宫的令牌,已经夺回来了,剩下的只有那个叛徒要如何处置的问题。好在第五在这方面从不会令人失望,真不知道她那样一个表面上人畜无害的小姑娘折磨起人来为什么那么心狠手辣。

真不愧是玖宫的人才。山鬼谣挑了挑眉毛。玖宫是个什么地方,恐怕只有道上的人才能说得一二。不同于一般的黑\道组织,对于大部分道上的人来说,玖宫这个名字的概念早不是一个称号,而更近乎于某种理念,某种神谕般不容侵犯的理念。没有人有胆量挑战玖宫在黑白两道上的权威,除非他们想尝试生不如死的滋味。

于是他又想起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叛徒——自认为勾搭上了“零”那边的人,就能在背叛玖宫后高枕无忧了。且不说玖宫和零的实力本不相上下,以他对假叶的了解,那个精明的人绝不可能为了一颗棋子和玖宫贸然叫板。所以,那叛徒早已成为一枚等待死亡的弃子。

更何况,他招惹的人是弋痕夕。

山鬼谣手中的玉坠依然幽幽地泛着凉意,他不自觉地将其握紧。在他的印象里,这枚玉佩从来都是一尘不染的纯白色,一如它主人的颜色。即使身处玖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次高层,弋痕夕也总是一副令人如浴春风的和煦微笑,一身挺拔的白色西装,与他所处的环境格格不入。弋痕夕从来厌恶肮脏,厌恶鲜血,连杀人时也更倾向于将猎物拖入自毁的精神陷阱中,而不像是山鬼谣那样手起刀落干净利索。

在这样一个暗流涌动针锋相对的世界里,弋痕夕犹如遗世独立的天使,周身的光芒不容亵渎。

然而就是那个叛徒,让那抹猩红污染了弋痕夕的纯白。山鬼谣不愿回想那时血泊中男人的身形,即使每当他闭上双眼,那副画面便越发清晰,历历在目。

好在这一切都将在今晚终结。猫捉老鼠的游戏山鬼谣已兴趣盎然地玩了很久,愈发无趣,直到今日总算能一口咬破老鼠的咽喉。他深吸了一口烟,拔出腰间的匕首,匕首的寒光随着男人的杀意一同迸现。

04
—白昼之光,岂知夜色之深—

“你又把耳麦关了吧。”随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一同传来的是熟悉的声音,“第五那儿都要骂死你了。”

弋痕夕信步走到山鬼谣面前,新浆过的白色西装给这个泛着血色的黑夜平添一抹异色。

“伤好了吗,就贸然行动。”山鬼谣将烟灰弹落,瞳孔里映着香烟的一点红光。

“我当然没事了。倒是你,我说了多少遍了少抽点烟,趁着我受伤的这段时间你又偷偷抽了多少?”弋痕夕劈手夺下山鬼谣手中的香烟扔到地上踩灭,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山鬼谣默不作声。赖于弋痕夕无孔不入的监督,他本早戒了烟的。但在弋痕夕重伤的那段日子里,他只能借烟草麻痹自己的神经,抑制住将那个叛徒碎尸万段的冲动,完成惩戒叛徒,夺回令牌的整个计划。

但他无意向弋痕夕解释这一切。山鬼谣垂下眼皮,将手中的玉佩甩给面前的男人。

“令牌夺回来了。”

山鬼谣终究还是山鬼谣。弋痕夕接过令牌,思绪却飘向了更远的地方。面前这个玖宫天才级的首脑从不屑于用语言为自己辩白。艰难也好,痛苦也罢,男人向来冷着一张脸,将心事和着血泪一同吞下。

弋痕夕说不清男人从何时起就是这样,到底是在他在零那边卧底归来之后,还是在他成为玖宫首脑之后,或是在更早之间,在贫民窟那个肮脏污秽的小巷里,与同样朝不虑夕的弋痕夕相遇的时候。

幼时的往事太遥远,太温暖,温暖得不被今日的他们允许。在烈火与鲜血中跌滚摸爬了半辈子,能被今日的他们信仰的,只有手枪的冰冷和彼此后背的温度。

这是他们的生存之道,也是这个世界的运行之道。而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个失控运行的世界中,做一个疯狂旋转的齿轮。

“走吧,去会会那位叛徒。咱们再不到,第五会气疯了的。”弋痕夕整了整领带,一转头又是最完美的扑克脸。

山鬼谣挑眉笑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然后他们迈步离开,向更黑暗的世界不假思索地前行。黑与白的协奏曲不曾停息,以火与血描摹的画卷又将平添新的一笔。

继续前行吧,与你携手,在这地狱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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